2015年4月19号对南昌前途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在承受住了3月20日美高专展和4月11日国际教育春展两场展会的巨大压力后,全体小伙伴们的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4月22日集体出游云居山的邮件。在几经确认了这封邮件的真实性后,一群连云居山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大姑娘小伙子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表示云居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 在连续了数日的阴雨后,4月22日,久违的阳光就和前几日出游的通知一样来的那么突然,让大家的心情好的极点。趁着一车人唱歌睡觉吃零食的空档,我向大家开始介绍此行的目的地—云居山。云居山位于九江市永修县,风光秀丽,属宗教游览、休闲观光的山岳型自然风景名胜。百花谷景区被誉为人间仙境,沿途奇山异石,溪水瀑布比比皆是,且文化底蕴也相当深厚。白居易、苏东坡、佛印等历代文人墨客都曾上此山云游,并留下了许多千古佳句。这里被人们誉为“云岭甲江右,名高四百洲”;“冠世绝境,天上云居”。山顶上的真如寺更是佛教五宗之一的曹洞宗的发祥地,自唐宪宗元和年间始建以来几经损毁重建,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可以算得上是集人文、自然、宗教于一体,不可多得的一个好去处。 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正是真如禅寺。盘山公路蜿蜒曲折,司机师傅显然是驾轻就熟,19座的丰田考斯特在他的控制下仿佛人车合一,没一小会儿就爬上了970多米的山巅。车一停稳,我们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脚下踩着松软的土地,呼吸着不带任何杂质的新鲜空气,早起的困意和一路颠簸所带来的疲惫感顿时全无,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大家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的往庙里进发,早已把导游“寺庙里不要大声喧哗”的提醒彻底忘在了脑后。 相传真如禅寺禅修严格,重禅修亦重农事。自道膺主持,实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农禅家风。凡历50余代主持,个个身体力行,严守这一清规。从牌坊到山门的这一路上整齐划分的农田也似乎印证了这一点,尚未翻新的泥土上种着肥田用的红花草;左侧密密的竹林,随处可见春笋被挖走后留下的笋衣和断口,想必在这交通不甚便利的山门之内,竹笋是寺内僧人和门客们不可或缺的一道菜肴。能让众多信众在数千年中保持重农重耕,思行并修并非易事,而在现今这个浮华的世界维持这份平静,更让我们不禁感叹宗教与信仰力量的强大,也让我们对山门之后老僧古树、青灯佛卷的景象,有了更多的期待与遐想。进入佛寺后我有了一点小小的失望,唐代的古寺在历经了抗战的炮火和文革的人祸后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80年代初重建的带有浓浓工业与标准化气息的建筑。切割整齐的青石墙,带着机械打磨痕迹的石雕,板房一般的排列风格,就连院墙屋角都看不到一丝丝青苔的青绿,干净的让人兴味索然。忽然想起去年曾去到位于上海静安区的元初始建的一座同名禅寺游览,那里还保留着一座古寺应有的样子,一花一木,都弥漫着岁月的香味;一屋一瓴,都讲诉着过往的种种,流连其中令人心旷神怡,却又心怀敬畏。两者一对比,颇有点“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的味道。 从真如寺出来简单的用过午饭,稍做休息后,我们步行前往另一处景点——百花谷。百花谷顾名思义,是一条山谷。路两侧一边山林,一边是溪谷。一开始只能听见我们聊天的声音,渐渐的溪谷越来越宽,哗啦哗啦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正当我们想快步走到前方仔细找寻水声从何处传来时,水流声却又渐渐离我们远去,然后慢慢的消失了。路边有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洪觉道场”,于是我站在路旁向下看去,一块大石头上用隶书写着“洪觉道场”四个字;溪边的水帘下,几个老人正盘腿闭眼打坐,旁边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落满了枯叶,我们本想下去一看究竟,无奈导游小哥拼命催促我们向前走,只好作罢。向前走了不到20米,刚刚还悄无声息的溪流不知道又从哪里绕了回来,这次它们再也没有消失。随着我们往百花谷越走越深,水流声也越来越大。我们一路下行,每弯折一次,水流就变得更为湍急一次,从细流变成小溪,从小溪变为急流,从急流变成瀑布。当我们走到谷底后,几条瀑布汇聚成了一条,从我们头顶30米高处直落而下,就如一道白帘在风中摇摆,带起阵阵湿润的凉风,吹走了我们饭后的困意,也吹散了我们在古寺里的一些小失望。小伙伴们纷纷表示这次游玩得非常开心,大家已经在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团建了。 在返程的车上,大家出奇的安静,显然平日深居办公室的我们,还没有从较强烈的体力运动中恢复过来,车才下到半山腰,基本上全睡着了。一觉醒来我们已在市内了,小伙伴们又慢慢恢复了精神,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今天上山时各自的狼狈,翻看着还没来得及回味的照片,并时不时相互调侃一下。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看见了辛苦加班、身心疲惫却能一起开心玩笑的同事们的身影。旅行路上难免有劳顿和失望,但请你一定要坚持走完最后一步。只有站在一段旅途终点的人,才能真正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是否值得;也才有资格在回头看自己每一个走过的脚印后,告诉自己我来自何方,将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