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代浪潮中成长：留学让他们走出开阔人生-新东方前途出国

1872年，詹天佑等30名幼童经选拔后被公派出国留学，拉开了中国人海外求学的序幕。150余年来，一批批留学生学成归国，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时至今日，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留学生源国，出国留学人数从2020年的45.09万人增长到2022年的66.12万人。

然而，有关“为什么而留学”这个问题，不同时代的年轻人可能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曾几何时，“出国”本身是目的，人们对留学更看重的是“留”，能留在国外生活，是值得羡慕的事。而如今，“出国”越来越成为一种手段，人们对留学更看重的是“学”，学到本事，回国施展才华成为当代留学生的普遍选择，出国人员归国比例一路攀升，2007年为30%左右，近年来已超过80%。在推动高质量发展这篇大文章里，越来越多归国学子正在写就他们自己的诗篇。

近两年，中国各大城市纷纷出台面向高层次国际人才的补贴奖励及落户优待政策，这也让留学带来的“就业优势”愈发得到体现。新东方发布的《2023中国留学白皮书》的数据显示，2023年认为留学会为自己带来就业优势的留学生比例，比2020年提升了6个百分点。

很多留学生在出国前就有了清晰的规划。他们通常会为自己设定一个目标，而把留学作为实现目标的手段：是否出国，去哪里，学什么，都是围绕目标安排的。国内良好的环境和对高层次国际人才的优待政策，让回国就业成为留学生的首 选。

时鹏结束留学生活，回到河南科技大学担任讲师已经两年。而这条先出国读博，再回国在高校任教的路，是他早在决定留学前就规划好了的。

其实一直到硕士毕业前夕，时鹏都没打算继续深造。一方面，出国留学毕竟是笔不小的开销，另一方面，彼时他已经手握两份薪资不菲的工作录用通知。然而临毕业时，当一个去日本香川大学读博士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经过慎重思考选择了留学深造，并将回国到高校任教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他的思考来源于几个方面：第一，这位准备招他的教授是业内顶 尖专家。曾通过校级友好合作关系来到中国授课，了解过时鹏硕士阶段的项目，对他颇为认可。第二，博士将要研究的方向在国内有很大的施展空间。时鹏本科学的是机械专业，硕士就读的是控制工程，而这位教授为他选定的是一个交叉学科——智能机械系统工程，这个方向在医学上的应用在国内预期将有很大的发展。第三，日本的博士学制相对较短，一般是三年，而国内工科博士普遍要读四到五年，在时间上更有“性价比”。第四，国内高校教职内卷程度越来越高，博士+海外深造经历几乎成为标配，能一次性解决“博士”和“海外经历”两个硬性指标，也能一圆他进高校做研究的梦想。

与众多留学生交流后，会发现时鹏的所思所想不是个例，而是一个典型90后高材生的思想脉络，有高远的目标，有切实的行动方案，同时也不委屈自己，是一种以对社会有益为前提的自我实现。究其原因，是社会发展方向与个人的奋斗取向高度趋同。新东方连续四年与百余位中国留学青年进行深入访谈，将真实留学经历汇集成“对话青年”系列图书。在刚刚出版的系列图书第四部《对话青年·崛起的力量》中，30位青年才俊的留学历程也不断验证了这一点。

时鹏博士的研究方向是一个交叉学科，这非常符合我国近年来全面推进的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以下简称“四新”）建设导向。

位列“四新”之首的“新工科”，对应的是新兴产业，尤其是以互联网和工业智能为核心，如人工智能、智能制造、机器人、云计算等，也包括传统工科专业的升级改造。相对于传统的工科人才，未来新兴产业和新经济需要的是实践能力强、创新能力强、具备国际竞争力的高素质复合型新工科人才。

如果截取“新工科”的关键词，如智能制造、实践能力、国际竞争力、复合型人才等，对照时鹏的智能机械系统工程博士学历，会发现他几乎就是“新工科”的标杆人物。这种自觉将个人目标与社会需要匹配起来的选择，在这届年轻人中广泛存在着。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在选择专业时都有特别正的主意，尤其是本科报考阶段。当一个高中生面对庞大的文理科专业目录时，不知所措是很正常的。我们很多人在选定本科专业时都是盲目的，在对专业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做出了选择，这也导致很多人都在做自己不感兴趣、不擅长的事。

面对这个问题，很多人选择在硕士阶段“纠偏”，将专业调整为自己更感兴趣的领域。相对于懵懂的本科时期，经过四年学习后，大学毕业生们会更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国家倡导“四新”专业，重视交叉学科，也让硕士转换专业的风险大为降低。

国内就读本科，出国拿到硕士和博士学位的安辰，在本硕博三个阶段的研究方向都不尽相同。

高考报志愿时，安辰对法学的印象就四个字：死记硬背。她不喜欢死记硬背，于是听从学长建议，选择了金融学。让她与法学结缘的是她就读的高校——西北政法大学。作为我国政法学界“五院四系”之一，西北政法大学有一个独特优势：不论开设什么样的学科，都会为学生配套相应的法学课，保证学生在毕业时拥有与选修专业相关的法律知识。

四年的学习，除了让她感受到金融专业的博大精深，也让她发现法学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晦涩难记。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持续加速，国内迫切需要能够熟练运用国际金融知识和境外法律法规，解决涉外金融纠纷的“金融+法律”复合型人才。这样，出国学习法律就成了她下一步的选择。

安辰在美国凯斯西储大学硕士阶段的研究方向是国际刑法。这个专业有很多发展分支，在硕士毕业时，导师建议她可以再读个法学博士（S.J.D），在学习研究过程中看看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读博期间，她有了更多时间去撰写与思考博士论文及相关课题。此时，法学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在法庭上用来辩论的程序、工具和手段，而是道德与法治的边界，是善与恶的交锋，甚至是可以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最终，她选定青少年犯罪作为自己的博士方向。

“刑法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时刻提醒着我们别去释放心里的魔鬼，不犯法，它便不会落下。”

如今，安辰学成归国，做着一份与青少年成长紧密相关的工作，充分运用法律武器，尽可能地帮助青少年解决内心困惑，助力他们成为益国利民的人才。

她一路上在学术和实践上的尝试，也是当代留学生的缩影。选择多样，不用墨守专业，可以不断在经历中倾听自己的声音，检视脚下的道路，修正未来的方向。行万里路，最终回到内心深处，留学的过程，也是他们获取心灵自由的过程。

晚上十点，依涵结束一天的工作，离开了位于北京海淀的办公室。这个下班时间，在互联网大厂里不算特别晚的，考虑到他在芯片研发的核心部门，甚至称得上“走得早”。

“我不熬夜，领导不管给我什么任务，最多到11点，干不完我就第二天早点来。”作为准零零后，依涵有他这个年龄特有的原则：可以加班，但不过分。

相比于时鹏在研究生阶段规划了博士毕业后的方向，依涵的人生目标设定得更早。小时候，他就对电子类产品很感兴趣，喜欢拆一些“会动”的东西，像玩具车、航模飞机、船模等，用他的话说，“对自己能操控的东西非常感兴趣”。而这些操控又刚好与电子、编程、芯片相关，所以从那时起就对电子信息类技术产生了兴趣。

本科阶段，他读的是电气工程与自动化专业。这个专业名字带“电”，但在应用领域偏“强电”，与电子与芯片所在的“弱电”还有不少距离。为了更靠近梦想，他做好了研究生阶段转专业的打算。

本来，依涵的兴趣在电子类，对芯片并没有太特殊的情感，也没有把出国留学当成一个必选项。但在他毕业的2020年前后，他逐渐了解到芯片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此外，从客观来说国外一些顶 尖名校在该领域的教育体系更加成熟完备，由此他下定了出国学习芯片设计的决心。

出国留学的申请手续比较复杂，一般都需要有专业人员给予规划和指导。据新东方《2023中国留学白皮书》的调查数据，超八成硕博意向留学人群需要留学机构的帮助，而且这个数据还在持续提高，2022年，55%的留学生选择将所有项目全权委托给留学咨询机构处理，24%选择在部分项目求助机构，而在2023年，这两个数据分别上涨到57%和29%。

依涵也选择了新东方前途出国来协助他规划留学。出色的本科学业成绩，加上专业充分的准备，让依涵获得了英国三大顶 尖名校的青睐，帝国理工学院、伦敦大学学院和曼彻斯特大学都向他发来了录取通知。三所学校里，帝国理工学院的模拟与数字集成电路设计专业与自己的芯片设计理想最匹配，因此他选择了这里。

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我国在芯片、操作系统等技术领域的人才缺口问题日益突出。像依涵这样留学归来，通过积极投身这些专业领域助力国家发展，成了一批年轻人自觉的行动。而且这些关键核心技术往往是行业风口，在就业市场很受欢迎。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的同时，自己也得以在更大的舞台施展才华。

依涵回国后顺利进入一家互联网大厂从事芯片研发工作。近年来，我国集成电路产业取得长足发展，但这条“造芯之路”依然不平坦，设备匮乏、材料短缺等，都在制约着我国芯片产业快速发展。好在一批批学有所成的年轻人正加入“中国芯片人”的大军，在这条道路上奋斗前行。

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列为2024年需要做好的九项重点工作之一。日前在《对话青年·崛起的力量》新书发布会上，新东方前途出国总裁孙涛表示，留学生“是支撑中国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以及推动高质量发展的中坚力量”。随着中国影响力的日益提升，来中国留学的外国人，在中国举办的国际活动、会议越来越多，对既熟悉国内环境又了解国外情况的复合型人才需求也越来越多。很多留学归国人员都在相关工作中贡献着自己的才情与智识。

聂乔丹是北京一所“双一 流”院校的教师，主要负责对接国内外学术沟通和交流的工作。外籍教师来华的工作和研究，外籍留学生的招收与入学，国际会议的组织与接待，很多与外国人打交道的事宜都是她在操办，这些人对中国的第一印象，往往与她有关。在她与同事们的努力下，部门的外事工作获得了校领导的高度认可，成为全校的标杆。

聂乔丹能够做好这份工作，与她的留学背景密不可分。她本科学的是英语教育专业。在整个本科阶段，“留守儿童”现象越来越成为社会焦点。父母去大城市打工，留在乡村的儿童所面临的教育问题，及背后的社会公平问题，吸引了她的关注。她认为，教育学是社会学的一个分支，研究教育，应该放到社会的大背景中去思考。考虑到本科阶段积累的英语优势，以及越发强烈的对社会学的兴趣，她选择出国留学，报考英国华威大学的硕士，方向是包含了社会学理论研究的童年研究领域。

在留学时，聂乔丹的关注点不仅在课内知识，也更多延伸到课堂之外，用她的话说，如果只是完成学业，拿一个文凭，而没有融入当地，了解当地文化，感受异国风俗，那这趟留学之旅就是失败的。她认为，成为一名真正的国际化人才需要通晓国际规则，拥有国际视野：“所谓通晓规则，是要尊重当地的法律法规，了解当地民众的认知与习俗；国际化视野意味着要以更为宽广的心胸去看待这个世界，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不断地探索、探寻和接纳。”

如今，留学期间在课堂外学到的东西不仅成为她的见识，更成为工作中不可或缺的能力。有次她所在的部门与法国一所高校沟通学生交换项目和外事交流接待，需要回复邮件。有位外语娴熟但没有留过学的同事，在邮件中没有展示出法国人习惯的态度和热情，造成了对方的误解，认为中方对合作不感兴趣，后续花费很多时间去沟通、补救才得以达成合作。

这种沟通本来没有对错，只是习惯不同。中国人含蓄，法国人热情，中国人的正常沟通在法国人看来可能稍显冷漠，而法国人眼里的正常沟通，中国人会觉得有些夸张。有时为了达成合作，需要以对方熟悉的方式进行交流，而这种文化上的细微感受，课堂上学不到，只有融入当地生活，与各国学生交朋友才能获得。

对于自己的学生是否应该留学，聂乔丹的态度是，如果家里的预算可以支持，她非常鼓励学生出去看一看。她认为，每个孩子都值得拥有更多的选择，而留学就是选项之一，无论最终选择是留在国内还是出国读书，在考虑时手握留学的可能性，都能够让学生获得更多自由。

学习是终身的事，这一理念如今被很多留学生践行着。聂乔丹已经拿到了牛津大学的博士录取通知，正在考虑是否再去英国开启一段新旅程；依涵在忙碌的工作中，有时会感到知识储备不足，再出去读个博士的念头时不时会跳出来；安辰在等待读博的假期里，备考了国家司法考试并顺利通过；时鹏则在用他机电一体化的知识解决医学领域中方方面面的问题，每次研发都是一个全新的学习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