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法国人尊重女性可称典范,总统总理每发表重要讲话,首先言必称“女士们”然后才是“先生们”;你出入法国公共场所,男人为女人开门、让路的现象比比皆是,连地铁广告都这样写:“我们像保护海豹宝宝那样,爱惜妇女”。哪儿位公众人物口无遮拦,流露些性别歧视的倾向,那可就惨了,会招来社会各界的口诛笔伐,还极有可能被告上法庭。有人会想,生活在这种“女人为尊”的社会里,幸福还幸福不过来,怎么会出现男女极不平等的现象呢?
事实讲出来令人大跌眼镜。假如深入法国社会,你就会发现妇女受尊重的现象只是表面文章,内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比如在妇女就业时,很多企业公司招聘雇员,表面摆出男女平等的姿态,真正录用时妇女是极不受重视的。一位曾在某大企业做主管的朋友说“妇女和男女体力精神相差太大,婚后家庭事务繁多,法国又出台许多保护妇女政策,妇女享受长时间的产假,公司还要为其保留职位,照发工资,繁琐而得不偿失”,不仅如此,法国一些大企业招聘,连男子都是区分优先的,这当然是另外话题。尽管现在法国很多企业迫于重重压力,开始试行求职者不写姓名,不填原籍的匿名填写申请雇佣表格制度,但这种做法儿多少有点儿自欺欺人的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法国社会学家调查,法国80%的穷困者为女性,85%的妇女靠最低补助金度日,大量妇女从事非熟练技术工种。就是说,任何一个阶层,妇女都是那个阶层的最低人员。尽管法国劳动法规定:男女平等是法国的原则和义务。法国历届领导人都曾高举男女平等的旗帜,前总理若斯潘曾说,法国男女平等是社会及家庭事务中最重要的任务。现任总统萨科奇曾说,我愿致力于一个能够将男女平女作为榜样的国家。”然而据统计,法国政客和社会名流中,妻子们75%在家当主妇。法国领导人再讲此话的时候,可能忘记了何为“英雄气短”了。
法国争取女性平等权益的潮流历来风起云涌,从未消停过。从《我的一生》作者乔治桑到写《第二性》的波伏娃,从《情人》作者杜拉斯到“胡须娘子军”的首领塞尼瓦尔,她们无不在为争取女权而奋争,反抗性别歧视而奋斗。结果怎样?争取归争取,法国仍旧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男子主义的国家。建立一个理想的男女平等社会对法国妇女来说,还任重而道远着了。
法国政界,各市镇高层,据统计,男子比例占80%,企业高层中,男比例会更高,甚至有的单位决策层几乎没有女性身影,歧视现象相当严重。法国妇女一般只担任秘书、资料员、收银员,接待员等等的低级职务,并且稍有反抗,就有下岗的危险。法国家庭暴力当中,妇女是最大的受害群体。据有关部门资料显示,法国本土平均每四天有一名妇女死于家庭暴力,一年大约有50万妇女遭到殴打,在外人看来这是不可想象的。
本文选自《旅法艺术家高远的blog》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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