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大街小巷中曾经只有男性公厕的存在,极大地限制了女性的活动半径,难以在公共空间行动自如。在世界上许多地方,拥有女性专属厕所需要经过不懈抗争。澳大利亚也有这样一段历史。
图为堪培拉老议会大厦的女厕所
"男性专属"厕所在堪培拉老议会大厦,当我们注视那些贴着"参议员专用"标签的洗手间时,鲜少有人知道,这些寻常设施曾见证过澳大利亚女性参政史上最艰难的突围。旧日岁月里,女性议员为争取一间专属厕所的斗争,揭开了争取性别平等道路上的冰山一角。
1943年,Dame Enid Lyons和Dorothy Tangney作为澳大利亚首批女性议员走进议会时,迎接她们的却是"男性专属"的厕所标识。彼时,女性议员只能使用远处的访客厕所。
澳大利亚首批女性议员Dame Enid Lyons影像
这种荒诞局面持续了整整31年——直到1974年,参议员Kathy Martin和Ruth Coleman忍无可忍地提出抗议,议会大厦内才匆忙用隔板将一间男厕所改造成"女士专用",成为议会shouge官方女厕。
图为参议员Kathy Martin和Ruth Coleman抗议后,议会大厦内用隔板将一间男厕所改造成“女士专用”的故事。
位于议会大厦地下一层的新闻画廊原本只有男厕。堪培拉时报的Gay Davidson遇到一位腿部受伤的女性打字员,她正在艰难步行至远处的女厕。于是Gay主动在男厕外为她站岗,并鼓励其他女性使用该设施,最终促使厕所正式改为无性别使用。
澳大利亚首位联邦女议员Enid Lyons和Dorothy Tangney的雕像在堪培拉的老议会大厦。图片来源:AAP
截至1988年,仅有43名女性当选澳大利亚议会成员。女性的政治代表性仍与其人口比例严重失衡。当时澳大利亚女性占总人口的49%,议会女性占比仅2.9%。
图为女性在议会的席位变迁
从"女士议员"到"议员"
这场"厕所革命"背后,是女性在政治场域中持续数十年的尊严抗争。正如参议员Susan Ryan回忆,"那时我们被称为'女士议员',后来才勉强加上'参议员'头衔。"女议员们常被误认为是男性议员的家属。议会大厅里悬挂的议员肖像也没有女性议员们的身影。工党首位女部长Susan Ryan回忆早期在男性主导的联邦议会经历,"最初标识是'参议员与女士们(Senators and Ladies)',几年后改成了'男士参议员与女士们(Male Senators and Ladies)'"。
时代对女性政治家的描述也带有歧视和偏见。
当提出拥有女厕所的参议员Kathy Martin和Ruth Coleman于1974年进入议会时,1974年《澳大利亚妇女周刊》这样描述她们:
"虽然身高仅7½英尺,昆士兰州的Kathryn Martin显然在政治舞台上有着男人般的影响力。苗条,金色短发,身材和双腿都很吸引人,Martin小姐为昆士兰自由党赢得了一个参议院席位。32岁的她是一位离异女士,她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政治中。"
"绿眼睛、充满活力的 Ruth Coleman 通过她1967年的第二次婚姻进入政界,她嫁给了西澳大利亚州工会和劳工委员会秘书 Jim Coleman。作为一位著名工会人士的妻子,她顺理成章地加入了当地的澳大利亚工党分支。"
这种对女性政客的物化评论虽令人震惊,却折射出时代的局限性。一个简单的女厕所,居然需要如此艰难地争取。正如文中所述:我们有必要铭记那些先行者——她们为争取存在权而抗争,无论是轰轰烈烈还是锲而不舍,包括如厕权这样的基本尊严。 澳大利亚早在1902年通过了《联邦选举法》,成为全球shouge赋予女性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独立国家。然而,尽管取得了这一早期的进展,性别平等的实现仍然面临许多挑战。谁又能想到,百年后的今天,性别平等仍需不断突破"隐形天花板"。
锲而不舍的平权之路
从立法到实践的漫长征程,澳大利亚女性争取权利的脚步从未停歇。1984年,澳大利亚shouchuang《妇女预算声明》,将性别视角纳入国家财政政策;2023年,政府发布shouge《实现性别平等国家战略》,承诺通过经济赋权、反家暴等举措推动变革。如今,联邦议会女性议员比例已达39.1%,薪酬差距进一步缩小,女足更成为全球shouge与男足同薪的职业队伍。
图为2023年8月女足世界杯澳大利亚女足打入四强,获得史上最好成绩。图片来源:澳大利亚足协
2012年10月9日,堪培拉议会大厦,澳大利亚首位女性总理朱莉娅·吉拉德(Julia Gillard)在众议院提问时间发表了著名的"厌女演说"。图片来源:AAP
从1943年女性首次踏入议会参政议政的勇气,到新任政府22名内阁成员中有12名是女性。这其中的每一步都凝聚着无数女性的抗争与坚持。
当我们为今日的进步欢呼时,更应铭记:性别平等不是终点,而是yongbu停歇的起点。
正如历史所证明的:当女性站上历史舞台,世界终将因她们的存在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