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北纬40度线上,东半球的北京层林尽染,数树深红出浅黄。西半球的波士顿亦是五彩斑斓,在蓝天中安静迎来最美的季节。
波士顿是美国马萨诸塞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被誉为“美国雅典”,拥有100余所大学,是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伯克利音乐学院等名校所在地。去年11月,我曾作为全国青联代表团秘书长率团赴美访问常春藤联盟高校,波士顿是我们的首站。
当我第一次在哈佛大学见到美国常春藤名校联盟理事会副主席、哈佛大二学生雨果时,他看起来就是哈佛随处可见的一个普通年轻人,头发有些凌乱,背着一个大书包,行色匆匆,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校园四处可见的“撞衫款”——一件“哈佛红”毛衣,胸前织着一个大大的哈佛英文首字母H。尽管跨过一座桥就是繁华的波士顿市区,这个连头发都没有时间打理的年轻人,恐怕也只有时间在校门口的纪念品商店里买件哈佛冬衣穿。
雨果负责接待我们这个访问团。在此期间,他同时组织了一场参会代表达200人的常春藤领导力峰会,联络并落实了美国常春藤名校联盟理事会在欧洲的一个交流项目,哦对了,他还抽空上了几堂课,写完了作业,参加了谷歌实习岗位的面试。
雨果早已习惯这样的忙碌状态。雨果在中学期间发起了一项帮助亚洲儿童的公益基金倡议,拿了几个奥林匹克竞赛奖。忙碌终有回报,这为他进入哈佛加分不少。一进哈佛,发现身边同学都是厉害角色,雨果更是一刻都不敢停歇。计算机专业的他组了个7人团队,忙活一学期,做了个哈佛校园资讯APP,一经推出便吸粉无数,已经有超过85%的哈佛学生成为它的忠实用户。
原本以为雨果是个比较少见的工作狂,但雨果带我们旁听了一场哈佛大学学生会例会后,我才发现忙碌是哈佛学生的常态。会上,学生会各个委员会主席介绍了各自的工作进展,他们几乎每天下午下课后就要开始满满的活动或者会议,而且每项工作都被写进文件里接受所有成员监督。他们的财务报告写得清清楚楚,活动做得漂漂亮亮,主席们个个颜值挺高。
雨果说,哈佛学生都怕自己不够忙。哈佛的学生好像一定要给自己找来一堆事情忙,去和华尔街的大佬开会,去华盛顿和议员讨论政策,去第三世界国家做志愿者,忙到不睡觉也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在比,比谁更忙,比谁对自己更狠,比谁更优秀。
雨果这个学期选修了4门课。按照哈佛的规定,一个学生4年之内修满32门课并通过考试才可以毕业。哈佛教授上课进度非常快,学生不得不在课前花大量时间预习,不然跟不上教授的节奏。课后的作业量也很大,不下功夫是完不成的。一般来说,一学期的4门课已经够一个学生忙得团团转了,雨果还要同时做那么多社会工作,真想象不出这个瘦弱的身板怎么扛得住这么多事。
以前听说过一个段子:某哈佛教授对学生说,你学我这门课,一天就只能睡两小时。学生想,那么我学四门课,就得倒贴睡眠时间了。当我把段子当笑料讲给雨果时,他微微点点头,然后平静地说,就是这样的呀。
雨果的室友告诉我,雨果很久没有在凌晨5点前入睡了,早上还得早起去上课。雨果马上摆摆手说,这很正常,还没到最忙的考试时间。哈佛的学生平时各种社会活动多,但是一到考试季,社会活动加上考前复习,才是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去图书馆通宵也得提前占座。
我问雨果,你这么忙,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去科技公司工作,还是继续读书?雨果忽闪着人畜无害的小眼睛,认真地说:“我可不一定毕业。如果有好的机会,可能辍学创业,只要有资金支持,说不定我还会从政呢。”
好吧,谁知道雨果会不会是下一个比尔·盖茨或者扎克伯格呢?他去年年底来了趟中国,参加了世界互联网大会,见到了很多互联网大佬。雨果给我传来照片,看起来非常嗨的样子,这个天马行空的哈佛忙人,会扎进中国的创新创业浪潮吗?
我离开哈佛那天,校园里红叶黄花秋色正浓,我猜“雨果们”甚至来不及停下看一眼。繁华留给凡夫,繁忙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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