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申请季结束以后,除了实习似乎每一个周末都属于社交-简单的朋友介绍朋友的饭局,到一个申请经验群里的线下面基-也许远离了熟悉的家乡,即将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作为准留学生的我们都希望能多结识一些国内的朋友,等在寂寞的时候能互相帮助,抱团取暖。
周六的傍晚六点,太阳缓慢的沉入了西边林立的高楼里,黑色的天空从西渐渐过度到东。今晚在城西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有聚会了,朋友K想把他认识的也即将前往美国南部念书的朋友介绍给我在申请阶段,我被一所以高冷出名的南部著名大学录取,这所学校中国学生数量少之又少,以及偏僻的地理位置,教学氛围,都让众多国内留学生避之不及,而我,虽然在国内的留学圈子里以社交达人闻名,但因这所学校的紧密、独特的文化氛围等等,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它。
当初大家都认为凭借我的性格和成绩,会去上一所更好的大学,结交更多的朋友; 然而在选校的过程中, 我知道自己没有经历纯英文环境,第一年会很吃力,想去找一个比较小的环境,让我更好第一年适应。
出租车停在了烤鱼店的门口,我走进这家新开的店, 工业风的装修配合着背景播放的中文说唱,整个店铺的灯光很暗,只有隔间烤炉上方的黄色灯泡和喧嚣提醒着来客有不少人在此就餐。
“ 诶Josh,这里这里! ” 我正在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每个隔间,看看朋友是否在里面,突然听到背后熟悉的叫声,转头一看,K在走廊对面的一个隔间正向我激动的挥着手,他的身旁坐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同学,我晃眼看了一看,似乎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面带微笑的走向前去,j在皮沙发上向里面挤了挤,给我挪出了点儿位置, “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哈。” 他看到我坐下以后,便开始介绍,“ 来Josh啊,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c,一样2022er,去x大读生物工程。” 我点点头,说道:“ 哇塞大佬大佬。”那位男生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头,回答到“ 嘿嘿嘿,那也没有你厉害。”
K又接连着向我介绍了剩下两位女生和一位男生,都是今年要去美国上学的同学。
我所居住的三四线城市虽然人口颇多,但其中的美国留学生圈子却是小的可怜,连国际高中都没有,只有三四个国际部。 眼前四位新的同学里面有两位都似乎比较眼熟,交换完信息之后发现,这两位其实都躺在在我的Wechat列表。
刚开始在座的大家都不太熟悉,尴尬似乎在空气中凝结,只听得烤鱼在炉子上冒出的滋滋的声音,和隔间外面其他客人的笑声。 K向我看了一眼,他以前没怎么组过局,也不知如何调节气氛,看眼神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平时组局的routine:问这些同学各自正就读的学校和参加过的活动。
这座城市虽大,但是叫的上名儿来的国际学校却是屈指可数,当大家互相了解之后,话题遍聊开了,同学们串一串信息,看看在哪里上的初高中,去哪里补课,做过些什么活动,就能找到一些共同话题甚至共友。
”你叫Josh?是去xxx大学的josh吗?” 那位不太熟悉的女生听完我介绍之后突然问到,我回答,“对呀对。” 她用略带惊异的眼神注视着我,说道:“我听好多人都说起过你呢!他们都说你很厉害标化又好。诶你认识serena吗?她是我特别好的朋友。” 听完我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回答道:”哈哈哈我标化还好啦,serena我认识,和她特熟! “ 那女生听便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大加人时间。
边吃烤鱼边翻看着互相的社交媒体,翻看着大家发的照片儿,搜寻着点赞评论里熟悉的名字。三扎酸梅汤和两条烤鱼下肚,五个互相原本不太熟悉的人迅速的熟络了起来,我们聊着以后要去上学地方的生活环境和气候,以及每个人的假期计划。
“Josh,你怎么想着去那儿上学呀?去纽约或者La上学更好啊!,平时还有很多认识到朋友可以出去约饭,你学校附近估计连家像样的中餐馆也没吧。” 快到饭局尾声,一个女生突然好奇到问道。在作出选择之后,我没少被人问道为何选择这样的学校,回答问题似乎变成了每次饭局的固定环节。
我用说了无数遍的固定答案回复,之前饭局里都是嘴上说说,大家遍一众点头不在过问;而这次我还是说着同样的台词,只是临近的离开时间也让我开始真正的面对这个问题。
我会交到朋友吗?
我会适应这个大学的社交氛围吗?
在国内的我可以凭借自己的活动成绩和热爱交友的性格取得很多身边朋友的喜爱与关怀,wechat好友两千多,wechat列表信息刷不完,朋友圈点赞更是时不时破千,平时饭局不断;
但是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文化环境,我所引以为豪的性格,会在那里有一样的效果吗?
II
深夜,我沮丧地划去了To-do list上的最后一项内容,终于离开了“写作业的专属空间”。
室友的课似乎很轻松作业很早写完,很早就关灯睡觉,无奈之下只能在外面写了。就这样吧。我安慰自己,刚开学Reading就这么多真让人头疼,读都读不完,上课语速好快,听都听不懂。发言什么的,更算了吧。想表达什么都似乎很难开口。
我就这样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试图说服自己会适应的,我的目标是成为我校神出鬼没只出现在校园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但是我似乎迷茫了。
我的所有借口,所有诡辩,就像一层遮羞布,在回到寝室,看到书桌上方贴着的那些数字时被无情地扯下,只余赤裸裸的事实——
我是一个懦夫。
马上就要上课了,困意不断袭来。睡眠质量日益下降。我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接受了这该死的室友匹配请求。每天晚上忍着呼噜声大到隔着门都能听到,睡着就被吵醒,早上这有毒的室友起的又很早,似乎是要故意发出叮铃桄榔各种噪音。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万次咒骂。 每一天回宿舍我都是绝望,嫌弃,崩溃的。借我的东西不和我说,除非看到你发现才说借一下。睡的好好的,突然打开你柜门,巨大的声音说要看镜子。每次提到我室友都莫名生气,为什么会有这种Selfishness的人!
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模糊了我的视线,抬手试图擦汗时却发现双手掌心也同样被冷汗浸湿。上课中的我四肢的血液里似乎爬满了小虫,不断啃噬着我的细胞组织。它们甚至似乎已经切断了肌肉与大脑的联系,我的右手只能无力地在笔记本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毫无意义的符号。四周似乎有无数堵无形的墙壁向我挤压而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想吐。
这只是一节普通的大一基础社会学课程而已。
一间不大的seminar room,刚好装下一张圆桌,十五个人。只是这样一间普通的教室而已,却让我仿佛置身地狱,如果地狱之说确有其事。
不知道第几次了。不管我打了几次腹稿,无论我如何放慢语速,在连贯地说了几个词之后,时长几秒的“额”便开始代替空格,分隔开我所说的每一个词语。周围同学的视线,他们脸上莫名的表情,翻动书籍的声响,空调发出的嗡嗡低鸣,等等等等,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正在对着一群活生生的native speakers,而不是一个没了海绵的麦克风说话。
最糟糕的是,我能听得到自己的发言。我知道自己的迟疑是对所有人课堂时间的极度浪费,更何况自己的表达并没有给当下的讨论增加任何有意义的信息。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脸上的温度似乎可以煮熟一个鸡蛋,最终无声地埋下了头,给自己还未完成的发言画上了休止符。
也许我就不应该试图参加任何讨论。逃离教室的路上,我有些沮丧地想到。其他人对于我表达内容的迷茫就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击碎了我的自信。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我似乎可以从每个人的眼里看到无尽地嘲讽。
偌大的校园里,只有图书馆的silent zone能让我有丝毫安全感的地方。不用和室友进行尴尬的日常对话,不用忍受那些一小撮来自美高学生自以为是的样子,总感觉中国同胞人会很和善,但她们总觉得自己了不起,问个问题不耐烦的回答,社交媒体更是基本不回。甚至还要装作ABC,不讲中文。
总而言之,我不需要被迫活在这些奇怪的环境之下。将学习用品摆放在cubical的台子上,带上隔音耳机,在这个一平米左右的空间里,我继续开始漫无止境的作业征战。
还记得开学时以人民币为单位,1:7作为汇率,计算了自己每个学期、每个月、每周每天甚至每分钟的学费价格,并将这些数字用Sharpe写在了一张A4纸上,贴在了书桌后的墙壁上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学校就像一座象牙塔,纯粹的学术氛围可以让人轻易忘记自己以及父母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支撑着走到这一步。
父母需要省吃俭用才堪堪支付的高昂学费,并不是用来培养逃兵的。我选择出国留学,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自由且不失严谨的学术氛围,更是为为拓宽我的失业,将自己暴露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
真的是上辈子倒了大霉,坑爹室友。在入住宿舍后的第一天我就被他坚持大打开的门吹感冒。即使我说了我开始咳嗽,第二天依旧要开两个电风扇,依旧要开门,理由是闷的不行。甚至还对外和别人说真怕被传染,要远离我。
剧烈的咳嗽让我本就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无法安稳入睡的夜晚,躲在被子里失声痛哭。我真的好难受。我难以想象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嘲笑我的作文,甚至时不时拿我的作文当笑柄。我在那一刻真的感到好无助。时不时和爸妈聊天,视频。我要表现出我很开心,我很好,就是咳嗽我得一直憋着,使劲忍住,不让他们看到后担心。
III
面对日益下降的身体素质,面对越来越重的学业压力,面对各种环境,忍受了各种白眼和嘲笑。也许暂时我得了社交恐惧症,甚至不再爱笑了。
“也许我不是一个人,千千万万的留学生中究竟有多少个这样的‘我’还在挣扎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事,但自怨自哀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希望我下面的心声和将要实施的方法可以成为你的参考。我们一起加油!
自怨自艾、一味回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我曾经试图用来说服自己逃避的“自尊论”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因为周围人的嘲笑,碍于面子便放弃提升英语拒绝社交的话,那么这些嘲讽,无论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实存在,还是我自说自话臆想出了一堆drama,都不会因为我的逃避行为有任何改变。
学校里不止我一个母语并非英语的学生,大家都要经过一个练习提升的过程。我的学习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所以我的逃避根本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人怜悯,也不值得被同情。
相反,如果我现在开始直面口语的问题,日以继夜得提升,无论用时多久,无论最终是否能达到native speaker的水平,至少相比现在,我将会在口语上获得长足的进步,并理直气壮地消音所有嘲笑声。
更何况,我凭什么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于我目前口语水平的负面评价,而自毁前程呢?英语交流的能力在当下就业市场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哪怕是在传统认为“怪人”最多合作最少的科学领域里,合作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现在几乎找不到一篇作者只有一人的科学论文。
我的未来,不是其他人所谓的“想法”可以左右的。
就这么保持着一手领着书包将放未放,双眼直瞪瞪地盯着墙壁的姿势,我站了将近二十分钟。
之后的四十分钟,我完成了洋洋洒洒(并不)一整张纸的“在沉默中爆发口语大改造计划第一期”。迫使自己加入各种社团,融入课堂,通过更细致地准备在每节课有质量地发言至少一次,等等等等,罗列出的条目被贴在了那张写有学费的A4纸旁边。
我不知道我的口语最终能提升到何种程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将逃避心理碾于脚下、开始全面实施改造计划之后,它只会越来越好。
克服未知以及不适应所带来的种种挑战的过程不仅提升了我的能力,让我以一种更全面的观点理解这个宇宙,更深刻的方式体验这个世界;还为我提供了激发潜力的机遇以及先决条件——压力。
我一直相信,挖掘潜力所需的动力只有施加以适当的压力时才可能产生。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一往无前的心态才能让我发现人生的无数可能性,进而 achieve the unachievable.而逃避心理不仅会彻底毁灭我引以为豪的勇气,形成惯性之后根本无法摆脱。
如果我就此封闭自己、拒绝交流的话,日后都会下意识地逃避眼前的障碍,再也无法积聚足够的勇气去突破自身,最后一生都被困在自己设下的囚笼内,无法挣脱。
很简单很cliche的道理,但也许很难实施吧:真正尊重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自己拼命挣得的。
"不安之中,喜悦隐藏。面对生命的挑战,何需固执终场,但求放手飘扬。"
评语:出国后,每个人都会面临或多或少的阴暗时光----如果说这段日子如同幽暗无关的深海,那么对于美好未来的希冀、对于自身目标的信仰,就是海面上方提示你我不要沉沦的明星。
[本文由福州新东方前途出国实习生徐顺顺整理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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