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回到芬兰工作,第一个打交道的芬兰人就是出租汽车司机。因为芬兰航班在赫尔辛基旺达机场降落后,我提着行李通过边防和海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出租车将我送到在北京预订的旅馆里去。接下来这几天,我几乎天天同芬兰出租汽车司机打交道,总的感觉是芬兰在出租车管理方面有独到之处。
一开始,我坐在一辆新出租车里,还以为是个别现象。几天下来发现辆辆出租车都很新、很漂亮,而且都是高档车:德国的奔驰、宝马、奥迪,瑞典的沃尔夫为最多,最差的也是日本的本田。无论是德国车、瑞典车,还是日本车,在同一个时间段里都是一个价,绝没有奔驰车价高、本田车价低的问题。
出租车型不仅有轿车、吉普车、运动型轿车,甚至还有7人座的面包车或者更大的车以及供残疾人使用的残疾人专用车。有一次外出办事,饭店的工作人员帮我叫了一辆车,并让我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儿,一辆奔驰越野车在门口停下,我站在旅馆门口没当回事,以为那是别人的车。约莫三四分钟工夫,越野车司机下了车,进了大堂。不一会儿,司机又转了出来,径直朝我走来,问我是不是叫了车,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车竟是为我而来。尽管这是一辆大车,但到达目的地时司机还是按价目表收了车费。
出租车档次、颜色各异,跑在赫尔辛基的大街小巷里,非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赫尔辛基作为芬兰首都和国际大都市的美丽,反而为这个古老的城市添加上了一道抹不掉的风景线。
芬兰自从1995年加入欧盟后,许多行业的工作人员都在向多元方向发展。这一变化令我大开眼界,这里开出租的人不仅有芬兰人、瑞典人、俄罗斯人、爱沙尼亚人,还有来自索马里、埃塞俄比亚等国家的黑人。出租车司机中不仅有年轻的男女,而且还有已退了休的老年人,年龄从20多岁到60多岁不等。一次乘车,我发现开车的竟是一名看上去60开外的老妇人。可能是常常拉客人的原因,她知道客人一般都想问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她率先开口说,“我已经退休了,在家里呆不住,觉得开出租车很有意思,不仅可以接触更多的人,而且可以练练外语,就申请了一个执照。”老妇人说,乘车的人多半很客气,带行李的人看到她年纪大,都是自己主动提行李,不让她搬动。几天下来,我发现这么大年纪的人开出租车不是个别现象。
芬兰出租车联盟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实行集体会员制,下设10个地区协会和几百个地方协会,宗旨是代表出租汽车企业利益同政府和议会谈判,承担司机业务培训,规定出租车数量,制定统一发票和价目表等,尽可能地为顾客提供优质服务。为了保证出租汽车司机有足够的钱可挣,保证每个司机实实在在就业,出租车联盟严格控制全国的出租车数量。芬兰的出租车公司规模都非常小,基本上是家庭式的小公司。按出租车联盟的统计,全芬兰平均每560人拥有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联盟还负责制定价格,合理收费。根据国家统计中心提供的燃料消耗指数,联盟建议中央政府通过法令的方式制定了“按人头收费”标准。根据2011年7月1日出台的收费标准,1至2人为一个档次,每公里为1.43欧元;3至4人为一个档次,每公里收费1.72欧元;5至6人为一个档次,每公里收费为1.86欧元;6人以上为一个档次,每公里收费为2.01欧元。出租车起价费为5.5欧元,节假日或者夜间为8.6欧元。如果一两个客人在普通日子里乘坐5公里出租车,整个费用大约12欧元。
联盟还根据需要合理设立出租汽车站。在首都各大饭店门前、比较繁华的地段或公交车站附近都有出租汽车站。时而听到来芬兰的旅游者抱怨芬兰打车难。他们说明明看见出租车里没有客人,不管怎样招手,司机就是不停,有拒载的嫌疑。实际上他们没有注意到,遍及大街小巷的出租汽车站才是乘客等车和乘车的地方。确实,在赫尔辛基的街道上,想通过招手的方式叫到出租车不太容易。当然,如果有急事或者行动不方便,非要出租车来接的话,也可以打电话叫车,但等待时间要长一些,费用要高一些。
联盟还通过地方协会负责对司机进行业务培训。根据2010年1月出台的出租车职业法的规定,已经达到出租车司机驾驶水平的70岁以下的司机要接受专门的职业培训和考试,无一例外。
为了使出租汽车成为乘客出行的安全交通工具,芬兰规定所有出租汽车必须有车内安全气囊等,这就是为什么在芬兰街道上跑的出租车都是高档车的原因了。为了保证乘客出行快捷,出租车在这里作为公交车的补充,可以享受公交车的待遇,使用公交车专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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