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闲话：艺术家眼中的西班牙-新东方前途出国

　　普拉多博物馆

　　早上的马德里，非常凉爽，5点半起床后，到外面的马路上走了走。宾馆不在老城区，边上也没有什么花园，所以只能在马路上走一走。

　　今天的安排比较松快，下午五点要坐火车去塞维利亚，白天的安排就只有一项，去普拉多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l Prado）参观。预约的参观时间是上午11点，所以整个上午几乎没事，本来想去郊外的埃斯科里亚皇宫和安葬了弗朗哥的“殉难谷”看一看，但一是孩子们不愿意跑，二是需要处理的工作已经积累了一大堆，来回的时间也有点搭不上了，所以最终决定待在房间里，利用多余的两个小时处理工作。

　　到了11点，导游来接上我们去普拉多博物馆。普拉多博物馆建于18世纪，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博物馆之一，是收藏西班牙绘画作品最全面、最权威的美术馆。主要收藏有15—19世纪西班牙、佛兰德和意大利的艺术珍品，尤其以西班牙画家戈雅的作品最为丰富。

　　博物馆的绝大多数藏品本来都是皇家的私藏品，后来国王觉得自己家里藏了那么多的画作，不和大众一起欣赏有点浪费，所以干脆就把这个地方辟为博物馆，对大众开放。名义上到今天为止，这些画作依然是皇家的私人收藏，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已经属于了全世界。

　　在博物馆画廊里一路走过去，你能够看到大量委拉斯开兹、戈雅、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提香、鲁本斯、伦勃朗、丢勒、波提切利等大师的作品，但好像没有毕加索和达利的画。这个博物馆来的人还挺多，我们排队进入，在各个展室看画展。说实话我对绘画一窍不通，真看不出一幅画哪里好哪里不好。在博物馆转了一个半小时，又在博物馆的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就重新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户外。不过为了纪念，我专门购买了一本很重的《The Prado Guide》，里面有所有画家的作品和文字说明。

　　丽池公园（Parque del BuenRetiro）

　　中午到了一家西餐厅吃饭，反正要到下午5点才乘坐火车离开马德里，所以我们也不着急，在餐厅慢慢消磨时光。点了餐厅的taste menu，就是每道菜只有一点点，但是一道一道菜上来，总共有十道菜，加上甜食和咖啡，一直吃到了下午3点。其实下午3点正是西班牙人吃午饭的时间，餐厅里才刚刚坐满人。看着外面火辣辣的阳光，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需要消磨，我们决定去城市中心的丽池公园走一走。

　　丽池公园曾经是皇家狩猎场，规模很大，现在在城市正中心，很像纽约的中央公园。公园里道路交错，绿树成荫，绿树间的草坪上，游人或躺或坐，悠闲自在消磨着美丽的下午。公园中央有个长方形的湖泊，对面是高大的阿方索十二世的骑马铜像，他的陵墓就坐落在铜像下方。阿方索十二世是很有才干的一位国王，曾试图实行君主立宪制，把西班牙带向和平和发展，可是天妒英才，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在公园散步的时候，我听到远处传来悠扬的手风琴声。在空旷的公园里，琴声给我带来如痴如醉的感觉。循声过去，是一位中年男人在拉琴表演，很专注的样子。我听完一曲，在他前面的帽子里放了两欧元。在西班牙的各个城市，都有街头音乐家进行音乐表演，吉他、提琴、手风琴、打击乐器等。以自弹自唱的吉他为主，在街头一坐，前面放上一个接收赏钱的盒子，就沉浸在了自己音乐的世界里，心无旁骛的拨弹琴弦。

　　马德里火车站（Estacion Atocha）

　　逛完丽池公园，出发去马德里火车站。火车站分为新老两部分。新的部分现在是各列火车停靠的地方，老的部分很有历史感（最早是由设计了埃菲尔铁塔的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后来由西班牙建筑师拉菲尔•莫尼奥打造成了热带雨林花园。他运用大量玻璃、金属和光亮的石块，建构出一个温室。自动洒水系统滋润着繁茂生长的热带植物。

　　在这里候车的旅客，可以坐在环绕林子的长凳上，喝着咖啡，悠闲地欣赏绿色景观。这个火车站在04年的时候发生过恐怖袭击，死了接近二百人。当时的西班牙参与了美国在伊拉克的战争，结果卷入了一团烂泥。恐怖袭击后，西班牙总理下台，西班牙军队从伊拉克撤出。今天的火车站，已经看不出恐怖的痕迹，来回坐火车的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探寻堂吉诃德（Don Quijote de la Mancha）

　　5点火车准时出发，二个半小时穿越西班牙中部大地。这个中部大地，地貌上是丘陵起伏地带，就是塞万提斯笔下堂吉诃德的战场。到了西班牙，你第一个想起来的人物不是一个历史中存在的人，而是一个虚构的人，那就是堂吉诃德，当然还有他的仆人桑丘。

　　我是在大学期间就阅读了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毕业的时候写的论文还和塞万提斯相关，是比较同一时期英国文学和西班牙文学的异同。到了西班牙，觉得有必要再翻阅一下《堂吉诃德》，于是在Kindle里下载了开始翻阅。因为原来读过，用了三个小时左右就翻阅完毕了，同时还到网上去看了电影《堂吉诃德》和动画片《堂吉诃德后传》，重温了一下堂吉诃德精神。

　　塞万提斯在穷困潦倒中写了这本书，第一部和第二部之间的出版时间相差了十几年。他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西班牙文学和文化中最重要的人物。第一部出版后，一炮走红，因为故事没有结束，很多冒牌人物都去写第二部，有点像很多人都去续写《红楼梦》一样。幸亏那个时候塞万提斯还没有去世，所以赶紧开始写第二部，才有了完整的小说《堂吉诃德》，成了人类最宝贵的文化遗产之一。在他写完了第二部的第二年，塞万提斯就去世了。现在的西班牙，到处都是堂吉诃德和桑丘的雕像和图画，俨然已经成了西班牙的象征。

　　这块堂吉诃德脚下的大地，也是当初摩尔人和西哥特人来回拉锯战斗的地方。在夏天的骄阳下，整个大地除了山坡上灰绿色的橄榄树和不成规模的绿色农田外，绵延不绝的是枯黄的草地，不知道是因为干旱所致，还是因为收完了上一茬庄稼之后没有种上新的粮食。太阳西斜，但依然火热地照耀着大地。

　　我在火车里阅读着牛津出版社英文版的《A Concise History of Spain 》（西班牙简史），说是简史，其实有五百多页厚。该书思路清晰、语言简洁，按照时间维度，从古代到今天，把西班牙大地上发生的故事，写的清晰易懂。我伴随着想象中摩尔人和西哥特人在这片土地上金戈铁马的铿锵声，来到了曾经是伊斯兰教在西班牙的中心城市之一的塞维利亚。

　　入住的宾馆是很好的阿方索十三世宾馆，是在1929年世博会期间为国王造的行宫宾馆。1931年，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成立，宣布废除国王。那个时候国王手里还是有权力和军队的，但阿方索十三世拒绝刀兵相见，说既然人民不再选择我，那我就放弃权利，然后流亡法国，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到西班牙。后来西班牙内战，经过了弗朗哥的独裁统治之后，又恢复了君主立宪制，把他的儿子迎了回来，这就是胡安卡洛斯一世，现在在位的西班牙国王，是阿方索十三世的孙子菲利普六世。

　　办理好入住后，已经十分疲劳，在宾馆吃了点晚餐，到附近的街上转了转，就回宾馆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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